【jewnicorn】不说
我真的满眼热泪，jesse:"你不要说出来"。呵真是自私啊，因为他独立的个性和"理性"的思考，呵
脑洞来源：《时空恋旅人》
大致情节就是Andrew和Jesse都是话剧演员，曾经相伴又愈行愈远，基本和现实差不多ಥ_ಥ再加上自行脑补⁄(⁄ ⁄ ⁄ω⁄ ⁄ ⁄)⁄
玻璃心慎入，不想吃刀慎入。
“你很冷静，经常有人这样评价我。自我踏上舞台的那一天到现在，身边经过的人如同每一场表演下的观众，你永远不知道谁走后再也不会回来，也无从预知下一次会遇见哪些新的面孔。可能正是这份冷静让我能在表演之外有条不紊地生活。我只希望能心无旁骛，把一生交给舞台，将现实中的喜怒哀乐全部倾洒在那里。”
台上Jesse穿着一身纯黑西服，若隐若现的银线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出细小而隐秘的光芒。今天是奥利弗颁奖的日子，Jesse手握最佳男演员的奖杯，流利地复述早已准备好的致辞，只是今日他那严肃不苟的神情中偶尔会泄露出几丝心不在焉，Jesse把眼神压得低低的，免得面前的数个镜头扑捉到他眼中偶尔掠过的焦虑。
今年可以说是Jesse在事业上大获丰收的一年，在伦敦西区颇受好评的新话剧《山谷号角》由他饰演男主角Arno，剧终时刻对着上方灯火假扮的月光说出的“我会等你。”不仅为他赢来的台下观者的热泪盈眶，还有今天奥利弗星光熠熠的颁奖仪式里一座最佳男主角奖杯。一切看上去顺风顺水。女友Anna此刻正在西区一家私人医院待产，领完奖Jesse就会过去陪她。想到即将诞生的小生命，Jesse嘴角不禁滑过一抹笑意。
比起几年前在治安混乱的街区租住在转不过身的方寸之所，现在的日子如同宴席最后的甜品，酒足饭饱后除了甜蜜什么也不用操心。Jesse下台后与身旁其他剧组的同行低声客套了几句，眼见最佳女演员也揭晓，观众席上再度迸发出一阵浩大却敷衍的欢呼，他跟着人群鼓掌，眼神却分明在说面前的喧腾丝毫没有感染到自己。
遗憾是什么？可能是一个人想要假装不痛不痒忘记的事情，总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刻蹦出来提醒着，看，生活本来可以这样假设。Jesse鼓掌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年轻而熟悉的声音，心中蓦的一惊，鼓掌的动作漏去一拍，不动声色地转头，直到见到一张陌生的脸才想起熟悉的人已不再这里。Jesse摇头笑了笑，他早就学会如何对突然而至的恍神云淡风轻带过。只是场面越热闹，人声越沸腾，压在心底的失落也越发漫过安全线，以缓慢的速度在喉间凝结出一道苦涩，Jesse假装清嗓子，带着浅笑尽心扮演好今晚人生赢家的角色。
Jesse刚把自己穿越时空的能力告诉Andrew时，对方一脸不相信，摇头笑着把薯条塞进嘴里。
“Jesse，没想到你还是个幻想拥有超能力的小孩。”
然而在Jesse拉着他的手走进卫生间关起门，一阵短促的白光闪过后两人出现在上周三家旁老影院门前，Jesse镇定地走入影院要了两张《飞向太空》的票，Andrew才一脸震惊地蹭进大门，在方才眼前白光的余威里乖乖地捏着电影票跟Jesse进了影厅。昏暗的影厅里放映着七十年代的老片子，自始至终观众都只有他们两人。黑暗中Andrew悄悄凑近Jesse耳边，用他充满少年感的软糯声音含糊地说了一句“真酷。”Jesse不动声色地抬了抬嘴角，耳后被Andrew说话的气息拨撩得一阵触电般的微麻。过了许久，Jesse才稍稍扭头朝他看去，Andrew早已在塔可夫斯基一个接一个的慢镜头里昏然睡去，连续几天的排练让他的身体几近透支。Andrew睡得如同在家里一般放肆和沉浸，一颗脑袋稳稳地倒向Jesse，左手还没来得及抽离Jesse的温暖的口袋，浓密的深棕色头发在银幕前安静地泛着光，Jesse无奈地抽出被压住的胳膊，将Andrew外套的纽扣一个一个扣好。
这是两人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，因为同在一出话剧里担任演员，Jesse和Andrew很快认识了彼此。Jesse本不擅交际，Andrew却是那种对谁都暖暖一笑主动过来说话的性格，两个人在一起意外地合拍，Jesse开心时会说一些外人听起来复杂费解的俏皮话，在Andrew这里却总能惹得对方一阵开怀大笑。每每这时Jesse都歪着嘴角低头转笔，假装专心看着面前的台词本，心里却忍不住回想面前少年两眼一弯头向后仰去的样子。
熟识之后Andrew不由分说地和Jesse住到了一起，本来两个男生同住也无何特别，Jesse没有细想便在一个周末去Andrew家里帮他搬行李。搬家那晚两人都很疲倦，清空最后一只行李箱后Andrew拖着还想把地板扫一遍的Jesse坐到沙发上，两人在傍晚昏暗的光线里瘫坐许久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排练日常。可能光线暧昧，也可能话剧里的亲密不慎蔓延到戏外，Jesse正欲起身喝水，Andrew突然侧身伸手环住他的肩膀，猛然间两人四目相对，窗外巨大落日的余晖掩盖住Andrew半张脸，一片浅黄光芒里男孩温柔的双眼如同一片醉倒在夕阳里的深海。来不及说什么，Jesse就感觉到Andrew有些冰凉的嘴唇贴近自己，随之而来的是主人身上清冷带苦的冷杉香气。柔软的触觉给了当事人的大脑一记重击，Jesse忘记了该有的反应，不由自主地配合Andrew轻而缓的厮磨，再度睁眼，男孩背后的落日已完全沉入万千楼宇间，房间里只剩墙角壁灯一束暧昧的暖光，以及Andrew望着自己的两眼里的点点星芒。
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，事后谁也没有再提起过。Jesse不敢多想这意味着什么，还是和平常一样同Andrew打打闹闹，开着彼此才听得懂的玩笑。Andrew做什么都看上去漫不经心，总是随手一把搂过Jesse，但也有少年身上独有的敏感细致，手指在Jesse脸上划过时力度轻柔得刚好能引起对方心里一簇密密麻麻的火花。有次两人一起逛超市，Andrew走着走着又像在家里一样伸手揽过Jesse的肩膀，Jesse本能地想挣脱，反而被对方更紧地箍住。“注意一下形象。”Jesse低声说，“这样的形象不好吗？”Andrew边笑边不在乎地说。两个人就像情侣一样走了一路，Andrew买东西不看保质期也不看牌子，拿起来就往购物车里扔，Jesse在一旁看不下去，每次正欲弯腰拿起被Andrew扔进去的花花绿绿，都被对方硬生生掰回来，“牛奶要看保质期的！”Jesse有点急，说话也比平时快了很多，“哦。”Andrew恋恋不舍地松开搂着Jesse的手，“我知道了，下次我来看。”待Jesse把不符合要求的商品挑捡出来，Andrew一秒也不等地又将他搂回怀里。“嗯......你为什么要一直靠在我身上。”Jesse抬头一本正经地问。“因为你软嘛。”Andrew阳光烂漫一笑让Jesse也低头没好气地暗笑了一声。
只是演出散场后，沉浸在剧情里的两人手彼此触到，或是不经意间目光相对，总能引起一阵心照不宣的沉默。
自从向Andrew介绍过自己穿越时空的能力，Jesse总在回家后被要求回到稍早的晚上，因为Andrew觉得这一天自己在舞台上表现不佳。次数多了，每每吃晚饭时Jesse都要问一句：“你要不要先睡一觉再和我回去？”两个人回去几小时前的演出现场，因为已经历一遍当时的场景，表演上有哪些缺陷都记得清清楚楚，因而每次都能借这个机会再度打磨一遍本就接近完美的表演。有时两个人剩余精力都还很多，就在表演完后一起回去早晨，爬到屋顶天台欣赏因为急匆匆赶路而错过的朝阳。与夕阳不同，早晨的太阳是偏冷色的柠檬黄，边缘有一丝锐利，直直地插进地面上林立的楼宇之间。Andrew说Jesse是早晨的太阳，自己是傍晚的太阳。Jesse飞快地问一句“干嘛把自己说成老人。”Andrew侧头望着他温柔一笑，也不反驳，只是静静地盯着Jesse侧脸上那一道仿佛雕刻出的浅黄光芒。
Andrew在工作上总是尽心尽力，Jesse也能感觉到他对角色的投入，有时为了诠释的准确度甚至将自己全身心代入剧情，剧中他饰演的少年，为了能帮钢琴天才同伴走出充满暴力的家庭，主动承担下杀人的罪名，并在监狱里度过了青春最后的日子。回家的地铁上，每当发现Andrew沉默地坐在座位上，两眼定定望着车厢外不断闪过的黑色，Jesse都会伸手轻轻揉一揉他的额角，待Andrew回过神来，再抬起嘴角冲他轻笑一声。这时候Andrew都会撒娇似的握住Jesse的手，一脸疲惫地侧头靠在他肩上。两人已经习惯了亲密无间，即使在公共场合Andrew也毫不掩饰对Jesse的爱意。
在剧里，Jesse就是那个被Andrew百般保护最后逃出生天的男孩。
Jesse生性谨慎多疑，不太愿意在人前放开自己，唯独面对Andrew时心里毫不设防。剧中一个情节Jesse不堪暴戾父亲的折磨，忍无可忍之下挥刀砍向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，演员藏在胸前的血包轻轻一碰就迸射出鲜红色液体，Jesse怕血，剧情每每推进到这里都本能地想跳开，拿着刀子的手止不住细小而高频率的抖动，无奈只能直直地伸出去，任凭冰凉粘稠的液体溅满手背。Andrew在舞台侧旁看到Jesse不易察觉的颤抖，休息时把他拉到暗处轻声说：“我就站在侧边呢，害怕就看我。”再次排演，Jesse眼神掠过面前的男演员看向舞台红帷幕旁边的暗角，Andrew熟悉脸在稀薄的灯光下有些模糊，唯独笑容和双眼不经辨认也能准确地感觉出清晰而分明的存在，阴沉尖锐的背景音乐继续响着，面前对戏的男演员伴随扭曲而痛苦的闷哼倒下，Jesse却感到踏实的心安。
经过精心准备的话剧在首演后在戏剧界掀起了极大讨论，霎时间人们纷纷跑来欣赏这两个此前不曾听说姓名的男孩的作品。Andrew和Jesse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镁光灯下，凌乱的衣橱里除了休闲衫也增添了几套正式的西服。Andrew不介意在镜头下展现和Jesse非朋友能解释的关系，每每这时Jesse都只能支吾着躲闪过记者不怀好意的提问，和Andrew在一起时渐渐消磨下去的防备与警惕慢慢又漫上两眼。
不是不想，只是二人这欲说还休，当事人尚且没弄清的感情，又怎经得起闪光灯的一次次曝光？
这晚演出结束，在结束了签名与合照后，Andrew和Jesse一前一后回了家。最初两人总是在结束演出后一起回去，偶尔拐进剧院旁的小酒馆喝上几杯。伦敦的秋天如同薄荷糖一样透着温柔的清冷，Andrew的笑声一路飘回家，为了逗Jesse开心总是像个孩子一样向前快步跑去，再折回身来一声一声喊Jesse的名字，在逗笑当事人之前自己已经乐成了一团。遇上突然变冷的天气，Andrew总默默地握住Jesse的手，再趁对方不注意一把塞进自己兜里。“你可能不能感冒，不然明天就要看到我和别人对戏了。”Andrew一本正经地告诉Jesse，Jesse扭过头一脸不屑地将地上掉落的梧桐叶往Andrew脚上踢。
然而现在，Jesse一句“避嫌”直截了当地结束了两人一起回去的日子。
Andrew最初听到这个提议，虽然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抽动，但他很快低下头轻笑一声，再度抬头眼里已没有了惊异与失望，“行，是该这么做。”
那一晚，在Jesse从后门离开后，直到守在剧院外的人群悉数散尽，Andrew才关上化妆间的门，独自走入深夜无人的街道。
日常生活里暧昧的细节也被Jesse毫不留情地挑出拒绝。很多次他忍不住想问Andrew两人的关系到底算什么，话到嘴边又生生咽回去。或许是自己想错了呢，Jesse在夜里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无数次。身旁男孩均匀安稳的呼吸，身体暖而平和的温度，都是真实可感的，然而Jesse望着那张沉睡的脸却觉得遥远无比。浓密漆黑的睫毛，沉淀着月光的挺拔鼻梁，抿起的薄嘴唇，清瘦干净的下巴，Andrew有如那个守着玫瑰的孤独小王子，Jesse连伸手碰一下他沉睡的侧脸都觉得心疼。
自此Jesse喜欢上了在深夜自己一个人穿回傍晚，一遍遍温习舞台上Andrew望向自己的眼神。灯光下男孩的眼睛深得像银河，温柔的星云萦绕其间。Jesse被这样的目光凝视了无数遍，然而眼睛主人将目光移开时内心还是止不住失落。Jesse有时会重新意识到那同演出散场后Andrew望向自己的眼神无异，只能一次次失望地再次提醒自己Andrew自始至终都只是沉浸在角色里而已。Jesse性格里隐藏的封闭与缺乏安全感一次又一次将他从开口向Andrew试探心意的边缘拉了回来。
如果动情的只有自己，与其假戏真做，不如永远自导自演，谁也别说破。
Jesse也确实能做到决绝，甚至不惜在之后的一次采访里当着Andrew的面告诉主持人两人的亲密关系只是角色需要。
“这是我的女朋友，Anna。”距离两人结束合作已过去五年，在话剧界渐渐有了名气的两人各自开始了新的演出，Jesse早已搬出那套狭小的出租房，Andrew却以去剧院方便为由继续住在那里。这天Andrew受邀去了Jesse新话剧的首演现场，毫不知情的Jesse在后台见到他明显震了片刻，不只是演员表演的天赋，还是早已将对方当作普通朋友，Jesse很快恢复平静换上酒席间常见的客套笑容，转头叫来正在于与友人攀谈的女友，云淡风轻地介绍给Andrew。五年的时光里Andrew已不似早先那般，身上带着干净纯粹的少年感。这晚他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，外面套着深蓝西服，总带笑意的嘴角被密密的胡茬掩盖，头发也变长了不少。Jesse上前拍拍他的肩膀，想对他现在的样子开个玩笑，话到嘴边却是低而轻的一句：“你变了不少。”
“角色需要。”Andrew咧开一个大而无防备的微笑，音色依旧温暖，只是说话不再含糊，多了一份成年人的沉稳与厚重。Jesse能想到Andrew会为了一个角色而努力到何种程度，望着面前依旧眼带笑意却不复从前晴朗的男人，止不住心疼起来，一时竟说不出话，只重复着拍肩的动作，喉间如同卡了一枚坚硬的石子，生疼生疼。Anna见Jesse突然无言，以为面前这位从没听男友提起的Andrew与男友也并非媒体渲染地那么亲密，为了化解尴尬主动上前同他聊起来，Andrew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香槟，轻抿一口后笑着接过Anna的话题，滔滔不绝地说起来。
Jesse避开前来交流的人群，一个人默默退到暗处，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再次仔细打量远处的男孩，仿佛想一眼看尽一生。
将近十二点，剧院里的人渐渐散去，Anna因为和友人有约已先行离去，Jesse因为是主演所以一直应付到人走光。当他疲倦地从侧门走出，一抬眼便看到Andrew站在路灯下，那样子像是在等人。直觉告诉Jesse Andrew在等自己，他低头假装没看见一般匆匆走过，Andrew熟悉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：“恭喜你。”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Jesse只觉后背一紧，脑袋里顿时哐哐巨响。他犹豫着转过身，脸上挂上商务笑容，“谢谢你。”
一时间，两人相对无言。
Andrew向前走了几步，慢慢靠近Jesse，几年不见两人间的隐秘磁场还是同昔日一样强烈。Jesse直觉的面前的气压低下来，突然而至的压迫感让他偏过头喘了口气。“我知道不应该在这时候找你，”Andrew开口道，“但是我总觉得有事没完成。”Jesse抬头看到对方深邃的双眼，心中熟悉的红灯突然亮起，一时间顾不得刚见面的疏离，Jesse突然急切而激动地问道：“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？几年了？”
冬天冰冷的空气霎时间凝结起来，隔阂在两人之间，Jesse不敢抬头看Andrew，自知说的话很伤人，然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说出如此决绝的话。为什么要用少年无心的多情骗取别人的真心？Jesse内心塞满秘密被捅穿的悲凉与无力，也绝望地明白即使Andrew是个深渊，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。
“你觉得我只是在意那个钢琴小天才吗？”Andrew的声音突然变得干涩沙哑，其间埋着某种Jesse说不清的失落。Jesse想向Andrew甩出一记恼怒的眼神，四目相对时却看到对方眼里的点点星芒不知何时已悉数散尽，变成暗流涌动的深海。“说到底，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不是吗，Jesse。你可以倒回去一遍遍重温过去，可是我只是个普通人，每一天对于我来说过去就是过去了，我拥有的只剩那间房子，所有家具还一动不动放在那里，和几年前一模一样。”Andrew的声音突然哽咽，他顿了顿接着说下去，“演戏、角色、投入，不过是个幌子。你害怕，但心里也明白一切。”
“我明白什么？”Jesse猛然抬眼问道，“我明白我们两个人已经五年没见了，明白我现在有一个爱我的女友，明白就算自己能回到过去也无法改变现在......”
“Jesse，你知道我，”Andrew打断Jesse的话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，Jesse却反应激烈地大吼一声：
“你不要说出来！”
深夜的街道还是如几年前一样蜿蜒曲折，灯光倾泻而下，只是灯下的同伴各自带着一颗遍布裂痕的心分道扬镳，早已不是当年笑声一路飘回家的少年。
Jesse的父亲告诉他，虽然家族里的男人可以回到过去，但每遇到人生中的巨大转折点都必须放弃在这之前的时光，因为每一次回去都意味着对现在的细微改变。当Jesse听到Anna兴奋地告诉自己怀孕的消息时，Jesse欣喜地抱过女友，把头紧紧埋在她的后脖颈。Anna还在不断激动地说着话，Jesse听着听着却哭了，尽管依旧笑得那么开心。
放下未必不好，明知没有可能，一次次倒回过去只是对自己的折磨。
在那之后，Jesse再也没有回去几年前城西小剧院里灯火通明的夜晚，舞台上飘落的五彩纸屑，观众席上的红丝绒座椅，小酒馆里泛着白色泡沫的小麦色啤酒，连同记忆里少年的面孔慢慢磨灭在日常的琐碎与疲乏中。生活一日比一日安稳，也愈加没有惊喜。
我本以为回到过去是一种超能力，以为这比别人多活的人生是上帝的馈赠，不想成了你我之间最残忍的隔阂。当时机会近在眼前，我以理智为借口自作聪明什么也没说，现在身负羁绊，早已身不由己，你也不必再说出一切。毕竟谁也记不起那些早晨与傍晚，当事的我们是怎样的心情。
不说，深情交由你，也让我将决绝继续自导自演下去。
（完）
小声地加一句：欢迎大嘎来撩，身边没有混欧美同人的小伙伴好孤单哭唧唧ಥ_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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